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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陈周关于女师大风潮之笔战

[color=Blue]　　鲁迅与现代评论派关于女师大风潮的论战是其一生笔墨官司的开始，也是奠
定其杂文风格的基石。

　　论点发生前，鲁迅正因为「多读外国书，少读中国书」的言论被顽固派的旧
文人围剿，甚至许多青年也不理解，甚至寄来言语刻毒的信件。这使鲁迅感到了
前所未有的寂寞。此时，女师大风潮又兴起，身染肺病的鲁迅一面驳斥顽固派对
他的攻击，一面关注着并支持着女师大学生的活动。在这样的环境中，遇到了他
一生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论敌——陈西滢，也遇到了他一生中的最强亮色——
许广平。无论是客观的时局态势，还是其主观的身心状况都处于一个极端复杂交
错的环境下，容不得其半点的喘息。

　　「无论站在何种角度，１９２５年的鲁迅，都显得那样意味深长，鲁迅的思
想、情绪、文学创作和社会活动，都在这一年浓缩，生发出许多让后人说不尽，
道不完的故事。」

　　这次论战的中心是女师大的风潮，当然此后双方的」公仇私恨「越出了这个
论题，暂且不论。

　　那么，同来环顾一下女师大风潮的始末：

　　１９２４年２月：杨荫榆出任女师大校长。

　　１９２４年１１月：秋季开学之初，部分学生由于受江浙战争的影响未能按
时返校，杨以此为由勒令国文系３名平时对其有不满言论的学生退学，而对同样
迟到的她的同乡却「准其试验」；女师大风潮由此爆发。

　　１９２５年４月：章士钊任教育总长，以「整顿校风」为名，打压学潮，为
杨撑腰。

　　１９２５年５月７日：杨在「国耻纪念会」上强行登台，被学生嘘声赶走；
下午在西安饭店宴请若干教员，阴谋迫害学生。

　　１９２５年５月９日：杨假借校评议会名义开除刘和珍、许广平等６名学生
自治会成员。

　　１９２５年７月底：杨率领军警入校，殴打学生，强行解散国文系三年级等
四班，激起学生的更大反抗；后由于社会各界的舆论压力，杨被迫辞职。

　　１９２５年８月６日：段祺瑞政府决定停办女师大，将之改组为「国立女子
大学」，并无力接收了学校。

　　１９２５年１１月２８日：北京爆发反奉倒段的「首都革命」。

　　１９２５年１１月３０日：女师大学生乘胜返回石驸马大街原校，发布《女
师大复校宣言》。

　　１９２４年１１月风潮开端后，陈西滢首先对此作出了反应：「风潮的内幕
我们不很明了，暂且不欲有所置议。不过我们觉得那宣言中所举的校长的劣迹，
大都不值一笑。至如用「欲饱私囊」的字眼，加杨氏以「莫须有」之罪，我们实
在为「全国女界的最高学府」的学生不取。」

　　时隔一月，陈又做了一篇《女师大的风潮》曰：

　　「那些宣言中所列举杨氏的罪名，既大都不能成立罪名（连「不谙礼节」以
及给学生介绍职业都成了罪名！）……听说女师大中攻击杨氏的学生，不过是极
少数的学生：而这回风潮的产生和发展，校内校外尚别有人在那里主使。

　　相比之下，一真到学潮发生的第二年５月，鲁迅才首次打破了沉默：

　　「他们是羊，同时也是凶兽；但遇见比他更凶的凶兽时便现羊样，遇见比他
更弱的羊时便现凶兽样……」

　　回头来看陈之言论，差异便了然于胸。陈并非是一个「走狗文人」，也不能
因为他被鲁迅骂过，所以就是正义的反面。问题出在他这种由于长期留洋而形成
的绅士脾气。在炮火连天的黑暗时代，这种置身事外而掩嘴窃笑的嘴脸就不免不
合时宜而惹人生厌了。在阎晶明先生的《鲁迅与陈西滢》一书中提到作家冯文柄
就曾致公开信给陈，「对他的一此言论和论战中有时闪烁其辞又有时出语伤人的
做法颇不满。」

　　基于两人境遇与性格的根本分异，陈周一个竭力为杨氏开脱，诬蔑风潮；一
个力挺学潮，不遗余力地批驳杨氏的暴虐行径。在表述上，两人表现出完全不相
同的风格：陈看重的是文字的技巧性和趣味性，讲究秩序、理性，追求目标是「
美」；而周一身铁骨铮铮，一心想的是如何拯救苍生于水火之中，他对文学价值
的判断是求真。

　　在「三一八」惨案发生之前，陈周之战始终就在「正人君子」里转悠——可
以说，双方龃龉的根本原因也就在此。鲁迅戳刺的不仅仅是陈西滢，更是他背后
的那个「正人君子」集团。从陈的伪公理者作态里，鲁迅敏锐地揪出了象征着中
国上层知识分子的现代评论派自诩公理、正义代言人，而暗中以自已的利益天平
衡量功过是非的劣根性。陈想在论战中保持神定气闲的气度，却没有林语堂那种
隐逸的风姿；想证明自己是事件公正的裁判者，却很难收敛起令人难以气平的讥
诮：加上事态的发展，愈来愈多的人站在了同情、支持学生的一边，于是处于愈
来愈不利的地位。

　　女师大历经一年艰苦卓绝的斗争刚刚复校，一直贬低学潮的陈西滢却开始摇
着「公理」的大旗，鼓吹「公理维持会」的功绩了。

　　同一年，鲁迅先生因学潮的关系受了不少牵连，甚至于与当时的教育总长章
士钊交恶，被革职后与章闹上法庭，期间历经许多曲折风波才最终胜诉；在这苦
尽甘来的节骨眼上和鲁迅谈「公理」，无疑等于撞上了枪口：

　　「从章氏逃走，女师大复校以后，所谓「公理」等件，我却忽而间接地从女
子大学在撷英馆宴请「北京教育界名流及女大学生家长」的席上找到（公理——
笔者注）了。」

　　回想在风潮正紧，备受挤迫的当口，这一帮「正人君子」们要么以局外人身
份自居，不赞一词；要么表面持着「公理」、「事实」，实质上替杨章脱罪——
现在「正人君子」们却一块儿来抢「公理」的旗帜，鲁迅忍不住言辞峻历了起来
：「陈源不就是西滢么？……他们究竟是聪明的，大约不独觉得「公理」歪邪，
而且连自己们的「公理维持会」也很有些歪邪了罢，所以突然一变而为「女子大
学后援会」了，这是的确的，后援，就是站在背后的援助。」

　　「三一八」事件可视作论战的分水岭。从那篇耳熟能详的《纪念刘和珍君》
中，就不难看出鲁迅的悲恸的心境——他是向来不支持学生去游行、请愿、示威
的。在事件发生后，他也曾沉痛地谴责那些群众领袖的愚勇；但此时此刻，对战
士牺牲的悲痛驱使他奋笔唾骂黑暗政府。

　　陈的话即使不是支持北洋政府，也多少变了味：

　　「三月十八日她的学校出了一张布告，停课一日，叫同学们都去与会。杨女
士（指在「三一八」事件中牺牲的杨德群女士——笔者注）还是不大愿意去，半
路又回转。一个教职员勉强她去，她不得已去了。卫队一放枪，杨女士也跟了大
众就跑，忽见有人某女士受伤，不能行动，她回身去救护她，也中弹而死。」

　　这同样是不合时宜的言论：在举国沉恸悼念被害者，同声愤慨于北洋军阀的
倒行逆施时，对者最大的侮辱莫过于冷静的述评；对烈士最大的侮辱莫过于只声
称她无辜，却完完全全地抹煞了她战斗的豪情了。把为了抗议黑暗现实，敢于追
求正义的学生看作是自蹈死地；或是将死难者的责任推到参与请愿的进步青年身
上，这是鲁迅绝不能容忍的。

　　至此，陈周二人便彻底陌路。即使没有之后的「抄袭案」，两人也绝难握手
言和。

　　如果不是徐志摩、胡适的劝架调停，如果不是鲁迅遭到段祺瑞的通缉而避难
厦门，很难想象这场论战会以怎样的局面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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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本帖最后由 無妄 于 2010-10-8 06:33 编辑 [/i]]

中国人，为什么要选择过春节？和西方的元旦一样，不过是在时间的节点上篆刻我们曾经存在的标注而已。潜意识里，肉身终朽，我们担心被遗忘，所以要祭祖

与楼主其他的文章，风格相差很大。让我存疑。

[[i] 本帖最后由 八年孤独 于 2011-9-11 07:28 编辑 [/i]]

盗版的么…我也很怀疑 原创的话 希望能加油

这个本人感觉应该不是杜撰的了，不然的话只能说楼主功力深厚